十四章 眼泪
白展沉看着地上抱着头疼的打滚的白念归，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。手足无措的他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管家早就听到声音叫了救护车。白展沉想先把小孩抱起来，可是刚一碰上小孩的身体，小孩啪地打掉了他的手。力气大的让白展沉手背立马浮现出一片红色。
“你别碰我，我求求你了，饶过我吧，我真的好痛，为什么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。呜呜呜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，也没有违背过你的命令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你都要亲手毁掉。你知道……你知道我每天心里有多痛，身上有多痛吗！每天我疼的睡不着觉，我就想你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。把我打伤会送我去医院……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自欺欺人……我已经……拿命赔给你了，为什么……还要再让我承受一次坠入地狱的感觉……”
白念归哭的声嘶力竭，他想起来了。想起了那瓶让他痛彻心扉的药，想起了这些年的虐待毒打，想起了这个人，想起了身上每一条伤痕……这些话他之前从来没有说过。他真的忍不住了，为什么总是在他升起一点点希望的时候亲手掐灭……
“还不够是吗……对，不够。我欠你两条命，我再死一次可以嘛，求你，别再救我了，我真的受不住了啊……”
白展沉看着这样的白念归，心疼到极点。他想要狠狠的哭出声来，发现早就没有眼泪，剩下的心疼却铺满了整个躯壳里，在寂静的夜里蔓延……
他全都想起来了……为什么这么快……他说什么?再死一次！怎么可以！！！
“念念，念念，你听哥说，哥改好了，真的改好了，我知道你恨哥，哥这些年对不起你，你是哥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，原谅哥，是哥欠你太多了……念念，求求你原谅哥吧”
白展沉紧紧抱着眼前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离开他的小孩，头垂在他耳边声泪俱下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，为什么，他这么混蛋……要是白念归真的出什么事，他绝对不会独活！
“哥?什么哥?您亲口说过不要让我叫您哥，我只是个害死爸妈的畜生，灾星，我不配。”白念归推开白展沉，边说边把上身的衣服掀开，给白展沉展示这身前刻骨的伤疤。
“您之前为了叫我改口，用马鞭，打的我皮开肉绽，哥?哈哈哈哈，你知道我有多痛吗，我每天只能靠一个念想活着，就是我要赎罪……用我自己的命还给爸妈，直到我再也受不住……您要是真的对我有一点点愧疚，让我死吧……让我安安静静的死……”
白展沉照顾小孩这几天怎么会不知道他当年伤的有多重！只是他都忘了……他伤过他太多次，都忘了打他的原因……竟然还有让他改口吗……
“念念，哥知道哥对不起你，你等一会儿……”白展沉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，踉跄着拿下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发黑的马鞭……上面全是小孩干涸的血迹。
把马鞭递到白念归手里，白展沉脱下衣服，拿着小孩的手狠狠地朝着自己身上甩。“念念，你看看，你身上有多少疤，你原样打回来好不好，你想打多少打多重都行，哥求你，念念，你别……别……别不要哥啊……或者你也插哥哥一刀，念念，让哥知道你当时有多痛好吗……”
白展沉手上动作不停，可是小孩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他。手上没有用丝毫力气。又过了一会儿，白念归扔掉手里的鞭子……
“白展沉……”白展沉心里咯噔一下……他这是第一次叫他名字。
“白展沉……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忘记吗……你把自己打的伤痕累累又有什么用呢?我身上的伤疤不会消失……你也不会更爱我一点……我知道，你这段时间对我好，可你难道不是因为愧疚吗……”
“不是，念念，不是，哥爱你，你是哥唯一的弟弟，哥爱你，哥也对不起你，从此哥好好爱你，你给哥一次机会，好不好……”白展沉此刻卑微到极点，他想求得弟弟的原谅啊……他错的太多了，太离谱了……
白念归哭喊的太久，早就累到极点，再没有理白展沉，推开了身后扶住他的手，慢慢走回他之前住过的小屋。
楼上那个奢华明亮的房间不属于他……
彩蛋是白大渣叫念念畜生那次。追弟之前（虐身虐心）300+ 粮票可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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